即使每天都在面對自我課題,仍然需要抽著煙斗繼續過生活吧。
如果人可以分為兩半,一半是平常主宰著身體的大腦也就是意識,那另一半就是只出沒在夢中的潛意識了,在兩者彼此相互拉鋸的過程形成生活中的每分每刻,大部分的時間是清楚的意識控制著行為與語言,而在我們需要創造力又或者遭遇問意識也得不到解答的困難時,就需要把潛意識請出來,現身與意識對話進而得到解答,弔詭的是這些都是你的一部分,好似在你身上分裂出人格互動,並同時扮演著第三者的角色去記錄、分析這互動,所有的角色都取決於你,體內真有那焦躁不安、蠢蠢欲動的人存在於體內嗎?就結果而言,看不見任何效果〈意指沒寫下任何字句〉,跑出來的潛意識只是摸了摸我的頭,道別後離開。然而,過程中聽整個工作坊解說與故事,流淚了好幾次,如潛意識在那時漸漸接管大腦開始在肉體上產生表徵〈目前我將輕易流淚當作潛意識活動的現象〉,當周遭安靜下來,帶點輕微暈眩地雙手環抱身體進行冥想,過程中試圖以當事人的角色進入情緒,意識我面對潛意識我努力地傳達最近的煩惱,等待回覆時有好幾次不小心抽離狀態,變成冷眼旁觀第三雙眼,不出意料地得不到答案,也許潛意識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吧。
即使如此,讓潛意識冒出頭的時間與空間是這麼的小,從意識中硬生生擠出一點縫隙與之共存,好不容易現身卻迅速地被意識給壓回,「沉溺是一種奢侈」,這句話可是一點也沒錯啊。
這週進行了第一次與分離對象的共處,試圖去處理並緩和這段關係,對方是認識九年第一次長達四個月沒連絡的好朋友,本以為不會有任何不適應,我並不也一個人過了很久了嗎?以類似的話句不停重覆說服自己無所謂,但等壓力焦慮同時襲來,不禁發現長久以來有個人在身邊訴苦與分享的重要性,當拿起手機卻遲遲按不下撥出鈕,那種寂寞悲傷突如其來籠罩全身,莫名在秋老虎放肆的時刻感到一絲絲悲懷,於是我陷入只有自己一人能陪伴自己的泥淖。想著分離,想著過去那些美好時光,想著有人在身邊其實挺幸福的,我又為何要放棄這些安全感呢?
我最終,只是害怕著孤獨一人死去的恐懼。
經過一個晚餐邀約後,表層關係好了些,例如開始通訊息,問候彼此,但我難過看見我們分開前的問題仍然存在,話題依然停留在當初的樣子,因為太過了解對方所以清楚明瞭雙方內心組成素直如何的不同,我們不是雙向溝通,而是單方面說著聽著,或許就如家人般太過親近很多事情也就說不出口也不必說了,讓我覺得無力,甚至覺得之前那樣崩潰〈暫且找不到名詞替代〉的我和藹可親,好像是不是自己一人也不是如此重要,而生命最終不也是需要找到每個人的生存之道嗎?再也不必糾結於上大學前朋友與之後朋友的差別,朋友都是一樣的啊!緣分交會瞬間產生火花,暗了淡了好好的道別,與他與我輕聲說句再見,不也圓滿何必強求?
也許分離從來不是生命最重要的課題,它包覆神秘不為人知的某種物質,我不懂但我想知道那是什麼,或許做完這三位對象後,畢製會朝著完全另一個方向前去,真正奔向無知,我偷偷期待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