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11月22日 星期日

2015/11/22 《創作鬼姬》面對痛的第一步是陷入

這週過得很不好,非常不好。

從踏出第一步後,每天強迫自己面對以往丟棄在旁不具名的痛,現在因為要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並試圖解決它,所以把自己逼到痛存在的角落裡,去回憶,去思考,去苦痛,然後希望能找出方法,讓痛與自我共處時能和諧一些些。

下週我邀請了最好的朋友來X書院,在星期五晚上,我煮一桌菜給他吃,我們已經四個月沒見面了,認識九年以來是第一次,她是我現階段試著處理的痛之一,因為發生了一些事,而這些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處理,所以用了很糟的方式去面對她,然後兩敗俱傷,分開的這幾個月中,我發現我過得不是很好,常在我拿起電話想與某人說說話時,黯然地將手機收起,常在我想分享大小事時,發現只有自己一人的無力,很難過,所以想藉由餐桌上的氣氛,花費很大的勇氣去邀約,然後打破現在的隔閡,雖然無法在一餐的時間內回到過去的親密,不過至少可以緩和現在令我很難過的狀態。

第一步做了,但每天持續面對痛,只會讓痛更巨大、劇烈,讓它深深籠罩自己,使我想逃脫卻不知道該怎麼逃,我想不痛一點也不知道該怎麼辦,就這樣陷入深淵,原以為痛想久了會麻痺,會漸漸產生相對應的方式,讓它比較不尖銳,讓我還有餘力處理現實世界的責任,而不是就讓我眼睜睜看著自己掉落,卻袖手旁觀。我放任這樣的情緒淹沒自己,看著岸邊想掙扎,卻無心無力無救生圈,如此一連過了好幾天。

最近,我很敏感,對於生活中的風吹草動,面對人時的情緒起伏很大,上一秒瘋狂為對方說的話感動至死,下一秒靈魂抽離身軀,心偷偷離開到不知道哪去流浪,對方說的話半句都聽不進,想像著一些畫面悄悄鼻酸了好幾次,轉身離開對話空間後馬上落淚,以往甚少在別人面前落淚,只有在獨處的空間沒有任何人才能放鬆的落淚的我,在客運上無聲哭著好久,我不知道最近為何這麼容易哭,腦中不一定是有悲傷的畫面才哭,而是身體好像感應到內在很悲傷,所以哭了,此刻的狀態持續了好些天,其實是很奇妙的感覺,具體說不出什麼所以然,只是隨時隨地都認知到狂暴的悲傷之痛在身上肆虐,唯一出口是哭,我試著用文字、歌聲去消弭一點程度上的劇烈,然而最後又會回到那狂癲的狀態,繼續情緒不穩放肆的哭著。

這樣的感覺前所未有,是不舒服的,是靠近內心的,是想掙扎的,是想無所不用其極的尋找道路紓解的,我想此刻也許是創作開端的時刻,只是不管用什麼我會的方式目前都無效,如果找出口是創作的話,那此刻我極度想創作,我想離開這個狀態,而我的內心真的想離開嗎?會不會理智上因為還要處理很多事所以必須強行拉走耽溺的我,但內心或許又感到慶幸是我還有放縱情緒的時間與空間,很久沒有哭到上氣不接下氣,而那狀態的幾分鐘我很珍惜,自以為是最接近心的時候。

很努力平復,但是做不到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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