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11月8日 星期日

W2 11/02~11/08《無能為力之痛苦》 創作記錄

  • 花與鐵絲
本週買了桔梗練習,以傳統基礎的三邊形插花法開場。不過因為我想讓這盆花可以360度被觀賞,所以三個點並沒有拉鋸延伸很多;另外一方面也是桔梗的莖比較細軟,無法做出很大的高度差。

原先的想法是想跟花農/花店要不太漂亮而被丟棄的花朵,集合在一起表示出就算有意底瑕疵,花朵/人生依舊是美麗的。然而如果展示的花朵達到一定的數目,觀眾可能就不會細看,也有可能認為是花朵是時間久了凋謝,無法傳達出我的想法。而我也想要各式種類與顏色的花展現多元性,但去過藝術自由日後,發現也有一些藝術家運用花朵/乾燥花創作,豐富的花種反而造就觀眾無法細看。

因此想承接上週對白色花朵的感知:平和與純淨,並加入鮮紅色的視覺元素,讓觀者可以感受到疼痛的撞擊。利用鐵絲刺穿花苞,並以刺穿點為圓心在白色花瓣擴散出血紅色,可能在鐵絲上纏繞一些含有紅墨水的棉花,希望花瓣可以吸收墨水!隨著時間流逝,白色的花就會慢慢轉紅。目前考慮以杯型、高新型的花為主,主要是不想要看到雄雌蕊。玫瑰既符合要求,價錢也算平易近人,但是玫瑰與愛情的連結性太強了;所以目前還有考慮的花種為茶花與鬱金香,但這兩者比起玫瑰較難入手。





(想像中被刺穿的花朵被紅墨水喧染貌,此圖為山茶花品種「超級南天武士」)  圖片來源


另外本週來有一項鐵絲小習作,正在努力中。我參考的鐵絲藝術作品,其實乍看很像是鋼筆素描,也有查到一些2D鐵絲創作者先畫好草稿,再用鐵絲描摹線條完成作品。因此我先練習了幾張簡易的類鋼筆素描。追根究柢,視覺藝術的創作好像與素描脫離不了關係啊!!



  • 表演藝術
假日前往觀賞臺北詩歌節的跨領域詩展演《背著你跳舞》,是我很喜歡的編舞家余彥方的作品。結合了舞蹈、空間、聲音與現代詩,看了兩遍還是很喜歡,特別是當男舞者倒落在詩集中,余彥方坐在男舞者上面抓著他顫抖,遠處兩位舞者以不協調的肢體動作抓拾地上的各種物件(外套、背包、鑰匙、帽子...),而最早跳脫群體的舞者,走出舞台,在觀眾席圍繞、遠遠凝視著四人,神情憂傷而迷茫。恍若就是在夜深人靜時抽離的自我觀看,看著自己在白天庸庸碌碌時的各種腳色與切面,「沒有動作的動作」抽蓄著我們最內在的害怕,害怕看見自身的真實樣貌,為自己感到悲哀。




  • 亂思亂想

走出舒適圈,等著你的卻是不知何時會落下的斷頭台
《Good Morning》 Illustration by Virginia Mori



有些人的痛苦可以非常有邏輯的敘說,它肇因於一個事件,接連著態度或行為的改變,一般人可以藉由其中的剖面,自行推理完成一條痛苦線的理解。

但我覺得自己的痛苦不屬於這種。我的痛苦像是在人生的水池中投入石頭,慢慢擴散成漣漪。旁人只能遠遠站在陸地,望見水波抵達岸邊,可能是風吹,可能是魚戲,卻不知道那是痛苦造成的漣漪。當然,這或多或少是訴說者的問題,像我就無法單次呈現那麼多的面向,因為那些影響藏匿於生活的陰影處,如同碎裂的鏡子總是無法被收拾乾淨,總是有些細微碎片散布角落,日後赤腳踩到、扎進肉裡,膽顫而心驚。當觀者站在一旁,他的只能看見幾處的水痕,自然無法構築成那圓圈層層,也因此無法理解與體會。小麥問是否想全面呈現,我當然想,不然這麼辛苦自虐的挖掘是為了甚麼呢?

開例行會議時,大家思考這個作品對自己的意義,我說我期望自己能夠將疼痛豎立的高牆敲出一個洞,讓經過的人能夠看看我聽聽我,最後送我一朵花。非常抽象的比喻,但我找不到更精闢的語句來表述。而確定要從自身出發創作之後,我開始強迫自己對許多他者敘述,然而過了一個月,我好像真的只收到一朵花。

「伴隨著疼痛而來的還有『痛徹心扉的孤獨感』,它痛起來不會比疼痛本身遜色。」閱讀的文本這樣寫著。我覺得自己正被這種孤寂圍繞,往日沒有這樣的感受嗎?有的,肯定有的,然而現在我好不容易對高牆敲出了一個洞口,卻吹進冷冽的寒風刮著臉頰。特別是當你訴說的對象,是自認最了解彼此的親密好友,但對方卻給予令人驚訝而心寒的回覆,我激近抓狂,不知所措。理性來說,不能要求對方一定要理解你的痛楚才分享,但尋尋覓覓,冷冷清清,真的是悽悽慘慘戚戚。CY說也許有同樣背景的人才能夠理解這種痛,既然如此,我何必如次大費周張,旗鼓宣揚到處求助?而我的痛苦因為不像蘇菲卡爾是多數人必經的分手之痛,就不能夠得到眾人的理解嗎?



《鐵絲網上的小花》Illustration by Roberto Innocenti



痛苦有時候並非疼痛本身
而是待在牆內的孤寂感啃噬著靈魂啊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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