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文本探尋軌跡:《賣百科全書的女人》→Alberti《On the Family》→義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的女性→〈父親的角色-想愛孩子,先愛妻子〉
*《賣百科全書的女人》
本片真正探討的是追求情慾刺激所帶來的內心掙扎,以及『外遇』如何影響人生的各層面,衝擊同時身為妻子、女兒、母親,職業婦女等角色的女性。
這場外遇嘗試,主動的是女人,受苦的也是女人,華岡一方面讓瑪莉每天背誦著同樣的說詞去販賣百科全書,繼而又在草地上討論著要不要再生個女兒,或者是直接在汽車上露腿脫褲,展現自己的性愛欲愛,另一方面再讓她去追尋一段註定不會有結果的出軌愛情,性愛變成了單純的感官刺激,不再背負傳宗接代的使命感,不再隱含身材變形,再也無法脫離家庭羈絆的束縛感,建構出一道無形的壓力牆,即使瑪莉每天巧笑倩兮,隱藏其中的潛伏危機,卻也準確釋放出中年危機的「倦怠」與「疲累」感,讓嘗鮮出軌的暫時解放,有了可以理解的基礎。
「她並不特別出色,對生活小心翼翼 ,幾乎沒有什麼可以被責怪的部份,做著自己拿手的工作,過著美滿的家庭生活……可漸漸的,沒有任何徵兆,她脫離原來生活的常軌,變的不能自已,這個女人究竟為什麼會棄過去的信念,走上一條不安穩的道路?我想講這個故事,想要探索她的內心深處。」
「外遇」的動機在華岡心中是難以言喻的,並不是所有的激情都伴隨著轟轟烈烈的愛情,即使女人出軌也不代表家中的丈夫不是自己的真愛。隨著人的慾望不斷變動,很多事情可以最自然或最不自然的姿態發生。《賣》片所要表現的就是這種追尋慾望的刺激與掙扎,既非道德論述可歸納,亦無準確的動機可尋。
*文藝復興時期的女性:純潔、貞操、生育
「文藝復興鼎盛時期所提倡的內在美,卻暗藏了現代人未必認同的父權主義、女性服從。純潔、貞操、生育力,這些就是文藝復興鼎盛時期的女性美,連結著當時女性一生中必須實現的義務──婚姻。女人的美德便是透過婚姻,提供夫家子嗣與嫁妝,而女性彷彿是沒有自我意識的軀體,被支配于男權的掌控之中,臣服于雄性的剛毅中。文藝復興時期的婚姻制度與現今截然不同,與愛無關,只強調妻子要打從心底愛著丈夫。現今人對愛的理解,大都是透過十九世紀羅曼蒂克主義的發展而來。」
*Alberti《On the Family》
文藝復興時代,家庭仍是經濟、倫理和地理的基本單元,因此如何維持家庭的安定及互相扶持,成為家庭生活的主要思考,而此亦為當時的婚姻主流想法。阿伯蒂在1430年對家庭管理提出意見:「妻子的作用嚴格限制於管理家庭生活、監督僕人和食品供應、開飯。珍貴的東西由丈夫經營。男人在外討價還價做買賣和拓展交遊,婦女卻是在家中維持井井有條的人。」強調妻子的職責應該僅限於家庭,而不與男人的作用重疊,而且是從雙方的生理自然性去引導強化這樣的觀念,像是男人天性強壯與剛毅,適合外出工作,而女人柔弱與感情細膩,適合從事靜態家裡工作等。當妻子一進到丈夫家中時,從那刻開始,就是一個順從者的角色,丈夫作為一個指導者,告訴她什麼該做的事情,而妻子要做到取悅自己的丈夫,並把家裡的事務當成是自己的份內工作。除此之外,要懂得自我節制,不該在外面拋頭露面,甚至是化妝打扮,然後要將靈魂與身體用來養育孩子。總說是上帝透過丈夫來傳達他的旨意,因此妻子會了尊崇上帝,必須做到丈夫所言,同樣的這些也適用於孩子,只有害怕上帝的孩子,會遵守法律、尊敬父母。
雖言如此,「所有妻子都會順從,只要丈夫知道如何當丈夫」,但在那個時代,可以看出妻子之所以會順從,是因為夫妻之間年齡差距上甚大,所以妻子嫁過去後,基本上都是由丈夫所教導,但是等她年齡漸大後,往往會令丈夫所憂心,他們之所以要保守許多的秘密,是因為有害怕被傷害的心態,因此需要明定妻子的所作所為與灌輸這些想法,像是不要和別的男人上床、除了丈夫以外,沒有人能使你愉悅等,也因為多數丈夫無法管控好妻子,所以才有這樣的守則被撰寫出來,告訴男人如何當一個丈夫,讓妻子順從你,不是靠威脅是靠愛。基本上,這些都是為了維持兩人的生活,雖然不愉快的婚姻常被誇大,但安定、互相扶持還是文藝復興時代婚姻觀的主流思想,婚姻的最高律條在任何時代都是夫妻互相忠貞,文藝復興時代重視婚姻,尤重視建築在夫妻互相忠貞之上的婚姻。
*一人缺席的爭吵
一個慵懶的早晨,傳來刺耳的爭吵,我假睡著,不敢有一絲動靜,深怕一下床就會踩到深埋已久的地雷。果然,我是這一場爭執的導火線,父親嚴厲的苛責我,關於作息不正常,早上九點還躺在床上,一切的慵懶行徑又轉而歸因於我的男友,我生氣但下意識想要忽視這一切,因為像他們這樣無謂的爭吵已經不是第一次了。直到,那話語剛落,「她如果連這個都無法改善,就去死算了。」,我整個身軀裹在棉被裡直發哆嗦,這句話伴隨著母親的規勸刺進我的心裡。當下,我在腦海裡都排演過了,如果真的走了,到底還會惦記著什麼?「這個創作吧!」我忖度著。我為什麼不反抗、不辯駁,因為一切的無力,讓我不想多說什麼,最後的重擔也總是落到我媽身上,飽受責罵。但我現在豈不是在漠視自己的疼痛?這不應該在自己的身上延續下去阿!從這件事讓我發現,自己採取了和母親相同的做法,雖然我有處理完自己的傷口,但卻沒有更積極的作法,不過我也清楚要改變這個現象並不能走爭吵這一路,現在我即透過創作為母親發聲,將母親種在我身上的果,尋根,只有透過理解與同理,才可能發生改變。
*〈父親的角色-想愛孩子,先愛妻子〉
這篇文章讓我看到父親角色的內心衝突,深知為人父母,在時間上,是同時的。但在心理上真正進入角色,男人可永遠比不上女人。每個母親都懷胎十月,與孩子血脈相連,她們只要有意識地完成發生在身上的革命,就可以成為偉大的母親,但對男人來說,為人父則是未知的艱巨任務,焦慮的男人甚至嫉妒腹部日漸隆起的女人。
為了當父親,男人開始像母親一樣照顧孩子。父親看起來只是母親的模仿者,一個聲音粗一些、動作笨一點兒的「助理母親」。父親只是這樣一個角色嗎?在《動物行為字典》里,找不到「父親」這個詞。沒什麼好驚訝的:動物沒有父親。但父親是什麼?「父親是個什麼概念,只有一個人最有發言權,那就是孩子。」
「父親所能給孩子最好的禮物就是愛母親,」台灣東海大學社工系教授彭懷真說。當孩子看到父親和母親之間存在差異性,並且可以互補、合作、協商、和平共處時,孩子就會逐漸懂得,人與人之間是可以存在差異的,這種人與人之間的差異性是可以得到尊重和欣賞的。
*攝影表現
抽離掉那些強烈的疼痛投射式的隱喻物件,還剩什麼?
1.透過分解肢體或將人物置身於被漠視的空間去凸顯,那隱藏在皮膚下、父權框架下的疼痛。目前都是在不介入之下去拍攝,透過觀察媽媽生活的行為去發覺哪種置身於家中的情緒,一種無奈、孤寂與庸碌下的不適。
2.痛苦完後接下來的作息,仍是家庭主婦日常的行為,如洗衣服、接小孩與煮飯等,但往往越日常的行為,越能凸顯被漠視的一切。所以開始嘗試拍攝家中屬於家庭主婦「份內」工作的物品或是常出入的空間,並讓色調處於鮮豔、飽和狀態,有超脫現實的現象。
<作品01>
<作品02>
<作品03>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