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11月1日 星期日

10/26~11/1《無能為力之痛苦》 創作記錄


  • 鐵絲 

在搜尋可以放在Mood Board的照片時,找到了David Oliveira這位專門以鐵絲進行創作的藝術家,他的作品乍看會以為是鋼筆素描畫作,仔細觀察之後才會發現原來是用鐵絲彎曲製作出的3D雕塑。無論是人像或是動物都能夠抓到精髓,以簡單的輪廓呈現出人物的樣貌和狀態。最令我有感觸的是這件作品,目前還沒查到單件的作品名稱。





鱗次櫛比的脊椎,整齊而漂亮,是一般人的理想模樣。藝術家沒有創作出整個男人的全身,只有扭曲的頭部和簡約的肩膀,將觀者的視線拉至支撐上半身的脊髓,去除了層層皮肉,表現出脊髓作為肉體身軀與大腦精神的支持中樞。然而真的每一個人的脊椎和肋骨都那麼的垂直完美嗎?我們每個人都是那麼「正直」嗎?


除了基本的鐵絲,Oliveira的幾個創作計畫也有加入複合媒材,像是「CUERPO HABITADO」加入蝴蝶和小鳥;「Meat」則是加入熱塑性塑膠與天鵝絨,而這個系列則是呈現出各式各樣的脊椎,非常值得我參考。










很久沒有和花相處了,慢慢的找回往日的親暱。

國際大樓前的百里香長出串串花苞,下山時微風飄來香氣怡人。
度賢橋下的野薑花也開了,走在橋上都聞的到那濃郁的芬芳。
白色的花在顏色上不怎麼討喜,無論是生物的傳播或是人們的偏愛。為了吸引蜂蝶,白花大多演化出具有甜美的香氣,吸引昆蟲幫忙傳播花粉。
對挑剔的人們來說,白花或許沒有奪目的色彩所以稱之為純潔,但我更認為是那些美麗而令人身心愉悅的香氣,讓他們能夠展現純淨。

和花相處的第一週,從閉目從嗅覺開始。



  • 表演藝術

我個人十分喜愛表演藝術,在大學接觸之後便栽了進去無法回頭。昨日看了林奕華導演的訪談,很喜歡他的說法:「有欠缺的人才要去劇場,能夠意識到自己有欠缺是幸運的。」也因此我很想在自己的創作中融入肢體、表演等元素。

在表演藝術平台搜尋「痛苦」兩字,意外地發現兩年前莎妹劇團的作品《不再,致蘇菲卡爾》十分切合我們的主題。當初佩玲因為看了蘇菲卡爾的《極度疼痛》進而想探索20個女人的痛苦,最後慢慢演變成為整個組挖掘自身的痛苦。詢問過莎妹劇團後得知這齣劇並沒有販售DVD,但莎妹願意讓我前往他們的工作室觀賞錄影檔。

原本以為透過小小的筆電螢幕,能看清楚、聽清楚演員的表演就很謝天謝地了。沒想到許多感動和共鳴仍跨過時空的鴻溝,讓我一同感受到那種心痛。《不再,致蘇菲卡爾》其實與蘇菲卡爾並沒有很大的關係,只不過故事背景設計成一位女性(徐偃玲)與蘇菲卡爾約在咖啡店,要向蘇菲卡爾訴說他的痛苦,但蘇菲卡爾卻沒有出現,於是女人開始了自己的對話。聲音的迴圈、舞蹈肢體的融入,以及場上那一大張白紙,從最剛開始的平滑無痕,到最後皺褶滿布,雖然最終能被攤平,但上面的痕跡已不可平復,就像是每一顆受傷的心,雖然時間會治癒一切,但仔細撫視仍找的到那些纖細脆弱。除了演技得了的演員和恰到好處的舞者,我覺得整齣表演的精神支柱,是劇本《自然害怕真空》,我特別向莎妹借了紙本來觀看,雨衣般的劇本相差甚多,編劇家周曼農的創作像是一首長長的現代詩,沒有傳統劇本的幕次劃分、動作提要。有點意識流的獨白,但又不失優美和疼痛失落的氛圍。


撿一小段分享

沒有全景。只有全景的支離破碎。
滿手晶亮閃爍。
風景的碎片。的碎片。的碎片。
我細心撿拾。
我逃避和人群接觸。
我總是遲疑。
恰當的舉止。表白的時機。光線的方向。
我弄錯了告別式的時間。
──周曼農《自然害怕真空》


觀看完《不再,致蘇菲卡爾》,我決定把表演藝術的部分延至正式畢業製作。原因是若在小畢製進行,日程太趕,作品會沒有質感。《不再,致蘇菲卡爾》雖然沒有繁複的舞台裝置、華麗的燈光設計,但每一個點都處理得非常細緻乾淨,我期待自己的創作也能夠有如此的質感,像是一張純白有紋理的重磅水彩紙,而不是充滿彩圖卻有油墨味的廉價廣告單。



  • 畫圖與自由書寫


與鍾適芳老師聊過之後,他覺得我對於自身痛苦的描述非常有視覺感,因此建議我畫下來。當然不必非常寫實,若能有點超現實主義的樣貌更好,我想起了Frida對於自己身心理疼痛的刻畫,身為外人有時候我都不忍觀看她的畫作,一看就覺得好痛,真心佩服她的勇敢和坦然,希望自己也能夠如此。太久沒有畫畫我有點陌生,於是第一張圖甚麼都沒想,就是想用甚麼顏色就用甚麼顏色,想畫甚麼形狀就畫甚麼形狀,十分抽象。畫完之後我慢慢的撕掉成一條一條的紙條,卻讓身邊的人大驚失色,一直問我為甚麼撕掉,下次不要撕掉要好好保留原作。撕掉就只是好玩,沒有甚麼意義,而且在慢慢斯紙的過程中我覺得可以平息焦慮,何況紙條拼湊的編織圖騰為甚麼就不能是作品原件呢?

另外希望能夠透過自由書寫找到自己的邏輯,以及「我是誰?」、「我為何痛苦?」。雖然準備了一本小冊子,也書寫了幾頁,但我察覺到自己的不願面對,拖拖拉拉就是不想繼續寫下去,意識到這件事後就會更焦慮和惶恐,不太知道自己潛意識大門推開後的房間裡,會不會有藍鬍子的可怕景致,但似乎也只能硬這頭皮推開才能知曉答案。

~ 薛丁格的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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