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文本探詢軌跡
《時時刻刻》→吳爾芙→《自己的房間》→《女人的房間》→彭怡平→《性高潮有限公司》→《媽呀!我有了!》
- 結婚典禮與《媽呀!我有了!》、彭怡平的媽媽
對於婚姻與家庭主婦的恐懼,從彭怡平演講開始,我就在思考害怕未來成為父母範本的「拒」與他者之間的關係,彭怡平的媽媽,從文藝女青年蛻變為一名沉默的家庭主婦,在女兒的帶領下,享受了一段自由的時光,再回到原來的系統中,卻患了抑郁症,嚴重到要自殺,於是使彭怡平開始將鏡頭轉向世界各地的女子,去記錄無數女人的命運故事。你會問,那她母親為何要放棄自己的夢想?她的轉折點,是有一次在忙工作時,遺忘了自己的孩子,當她看見孩子原來滾到嬰兒床底在吃著自己的大便,那個找不到的恐慌與害怕,讓她下定決心辭掉工作。
《媽呀!我有了!》這一部影片是呈現他們倆人從決定抗拒結婚、生下小孩,最後迫於現實而回歸「正常」婚姻體制的過程。
女主角智民的媽媽說過:「婚姻是可怕的傳統,可以改變愛情」,在智民的心中一方面擔心結婚會讓愛情結束,是以抗拒婚姻、選擇同居,想在婚姻制度之外生活;另一方面她也隱約覺得仍有社會壓力存在,朋友說不婚生子是不道德的,她知道未婚生子會讓家庭蒙羞,若是一個乖女兒做了這樣的選擇,那影響到的將不是只有自己個人,連家人也受到影響。
假日參加結婚典禮,其意義無非是家族結盟的概念,對於新郎與新娘完全不識的狀態下,吃起飯來特別尷尬與拘謹,那是一個吵雜、人皆自顧自地進行吃的儀式,所謂的祝福不過是高舉酒杯,強沾染些福氣於不滿足的自身,只有一旁的嬰兒摀住耳朵表示無聲的抗議。
為什麼女人的人生儀式裡永遠都有婚姻?何謂婚姻制度?婚姻不但是種妥協,而且這個妥協不會停留在原點,當成為妻子、成為母親,要做更多『女人的工作』,這使我害怕自己就只是個母親,而為何女人生完孩子後大部份都選擇放棄工作?在孩子遭逢到一些不吉之事,母親總會攔到自己身上,而選擇贖罪、彌補,彷彿工作不照顧孩子就是沒進到母親的責任。
- 家庭片段
這幾天在家中與媽媽的互動頻繁了,或許是創作的驅動心使然,蒐集的各種談話場景與語句,讓我急切地想轉換為小說體,潛意識的去捕捉媽媽的內心深處,是怎樣的思?怎樣的疑?怎樣的慮?好像我和妹妹們正在進行一場實驗研究,偷偷蒐集媽媽與他人的談話,隱身在她訊息的黑暗處,渴望發現那消身匿跡的疼痛。
- 摘錄一段母親的轉變
有一天,她彷彿覷見默默關注她的我,開始關心我未來的藍圖,我翻了好幾本紐約的藝術學校書籍給她看,她第一次認真地讀完還貼了泛綠的標籤,難道這就是一種潛在的雙向機制嗎?隔天的午飯,我一屁股坐下,她就開始叮囑我,讀那間學校要花好幾百萬,要先存一比錢,要先在台灣抵掉一些學分,要先學會幾個拿手好菜,要先學會開車......,無數個「要先」,徹底的展現了我母親成為今日偉大的先決條件,「叮囑要先,要先講完」。
- 摘錄一段父母的談話
父:「妳是整天關在家被別人洗腦,我是在外面社會中工作。」
- 攝影創作
Q:如何透過單一媒材來表現被漠視的疼痛?
攝影師的 Flickr 頁︰http://www.flickr.com/3cm
「疼痛」透過攝影來表現的照片並不多,大部份都是直接透過人造物或場景來傳達人物的痛,像是血、武器、戰爭、藥物等,而疼痛其實是一種耗盡心力的內在經驗,除了它自身之外,每件事都面臨被摧殘殆盡的威脅。它本身既曖昧又難以碰觸,更別提是被漠視的疼痛,大量的被意識與外界限制所壓迫,掉進最深的旋渦當中,助長了潛意識的萌發。
抽離掉那些強烈的疼痛投射式的隱喻物件,還剩什麼?透過分解肢體或將人物置身於被漠視的空間去凸顯,那隱藏在皮膚下、父權框架下的疼痛。目前都是在不介入之下去拍攝,透過觀察媽媽生活的行為去發覺哪種置身於家中的情緒,一種無奈、孤寂與庸碌下的不適。
<作品01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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