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月22日下午2點,開展了。
很多事情到現在,依舊感覺很不真實,例如獨立辦一個展,看自己的作品懸掛在一個自己覺得最為理想的空間裡,讓觀眾進來閱覽,既理想也很符合自己想像的模樣。
前一天晚上和繪宇,拿著隨時可能會被大風吹破、長兩公尺,寬1.5公尺的大背板,在三重街頭裡尋找一條如何安全能回政大的路。
我自己也好像跟那塊背板一樣,說是喪氣也希望一同將手鬆開,跟著背板一塊吹離這裡。
在樂菱送給我的聖誕卡片裡,有一句話寫說:「覺得我是一個很擅於隱藏的人,情感和情緒都是。」那一刻,我也想起了在我國中時,我的好友W寫說:「對他而言,我像是一座晦暗卻能帶點指引光亮的燈塔,難懂卻又易近。」
一次我回到展場,好多同學都來說可以請我再導覽、說明一下《身體之書》嗎,因為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。儘管我自覺在面對不同領域與向度變換的自己,其實改變很多的情況下;我知道「隱藏什麼」依舊是我不變的本質,對我而言那並非是什麼不好的特徵,而是我知道如果我全部都攤開了,所有我所面對的、或是持續在腦海運轉的我都將不復存在。因為隱藏,所以我可以持續以一種創作多元的存在而活,我一直都可以體會某些創作人總是過不去自己的關卡就自殺了,我會想起袁哲生。
人生向來就是不好過的一件事,只是我們面對的關卡不同,有人面對感情、面對婚姻、面對經濟、面對自己…。李國修老師也說他的離開,不過就是因為他寫完了菩薩給他的人生考卷。我想我們還有一些事情未完成,活著享受著感官上的歡愉,或是心靈上的某些層次滋潤。
怎麼寫到這好像在寫作文一樣。
其實看不懂《身體之書》是很正常的事,在我內心它還有無數千變萬化可以變換的模樣,這確實是件未完成的作品。
我一直都對小苗在第一天對這件作品的陳述感到印象深刻(抱歉當時,我也不知那位說話尖銳直接的女子就是聞名遐邇的王小苗;事後還跑去問小麥,嗯。)
1 潔癖
2 抽離的痛苦
3 感受不到痛
4 不是與痛共處;反而是逃避疼痛
5 試圖多使用身體作為創作的媒介。
我想我會帶著這些,朝向下個學期的。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